一位華裔長者牙科病人X(化名)牙痛難忍之時,透過安省老年人牙科保健計劃(OSDCP)的免費服務,請牙科醫生拔牙,同時要求免費配假牙。牙科醫生告知免費的假牙服務不對急症病人開放,病人需像其他人一樣長期排隊輪候。病人不聽解釋反而認為醫生無視病人的病痛,而且無理地將病人驅趕走,為此反覆地向安省醫療監督機構申訴,但都被駁回。
2022年6月18日,年已70歲的華裔長者X參加了OSDCP的緊急檢查,牙科醫生G評估之後建議老人拔除編號為第24、31、45和46號的牙齒。但老人拒絕了G醫生的建議,表示需要再考慮,於是雙方約定在2022年8月19日再次預約。
到了預約的時間,X向醫生求助稱,門牙緊咬時感覺很痛,希望能給把他長期鬆動的第31號牙齒換成假牙。
這回給X看病的是T醫生,他檢查之後也建議拔除第31號牙,同時之前建議的4顆牙也要拔除。X擔心拔牙後難以進食,因此要求給自己免費安裝假牙,一位牙科助理也參與了討論。
但討論的最後結果卻是不歡而散,牙科醫生甚至叫來保安,不過X在保安到達之前自行離開。
病人認為牙科醫生不解決他所關注的問題,也不討論治療方案的風險和益處,很不耐煩地完成症斷,最後當病人要求見主管時,還把病人趕出診所,於是病人向安省皇家牙科學會(Royal College of Dental Surgeons of Ontario)的調查、投訴和報告委員會做出投訴。
T醫生向投訴和報告委員會辯解稱,OSDCP對治療和配假牙的承保範圍有很明確的規定。OSDCP計劃分為主要的綜合計劃(多種牙科治療)和次要的緊急計劃(專門處理急性疼痛和感染),其中綜合計劃的等候名單很長,並非隨到隨治,但卻包括配假牙;而診症病患除非情況特殊,否則不會有配假牙服務。
如果向那些加入計劃僅幾個月的診症病人提供假牙,就意味著對長時間等待綜合計劃的病人不公,等於剝奪了他們的假牙服務。所以牙科醫生當時所能做的就只是先治療牙科疾病,包括拔除已經無法鑲嵌或已經嚴重鬆脫的牙齒,至於配假牙的復健治療,那就要老老實實地去排隊輪候。
這樣的安排,不但能保護病患免受牙痛之苦,而且能避免倉促中製作的假牙要重新製作或大幅修改,將浪費納稅人金錢的風險降至最低。
除非病患只剩一顆牙齒需要拔除,拔掉之後如果不配假牙就無法進食,在此種情況下可以給病人加急配假牙。而在上述案例中的病人X,並不屬於這種情況。
調查、投訴和報告委員會認可了牙科醫生的辯解,裁決不會對當事醫生採取任何行動。
而病人X不肯接受這個裁決,認為投訴和報告委員會偏聽偏信,不接受他的意見,於是又向安省健康專業上訴和審查委員會提出申訴,要求對報告委員會的裁決進行覆核。
上訴委員會仔細審閱了投訴和報告委員會提供的裁決資料,認為後者已經把包括約症視頻、各方之間的通信等資料都已研究過,進行了充分的調查。上訴委員會還指出,投訴和報告委員會在篩選裁決依據時,不會舉行聆訊(免去聽取病人的看法),而只會對事實進行有限度的衡量,以決定是否將特定的專業失當行為指控,轉介至紀律委員會,或是否應採取其他行動。
儘管病人X認為他應獲得醫生的辯解,但上訴委員會認為,鑑於病人因為有關決定而面對的後果較輕微,但受規管的醫療專業人員,會因投訴和報告委員會的決定而面臨重大的專業後果,因此對病人的程序公平性較為有限,這是一項既定的原則。也因此投訴和報告委員會不向病人披露投訴處理的有關細節。
最後上訴委員會裁定,投訴和報告委員會沒有收到任何資料顯示,牙科T醫生向患者提供了不合標準或不專業的牙科護理,或者有任何不當行為,因此後者對T醫生的裁決完全合理,於是駁回病人X的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