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外國干預公共調查(Public Inquiry into Foreign Interference)的最終報告,加拿大的民主制度依然“穩健”,且在議會中“沒有發現‘叛徒’的證據”。然而,聯邦政府應採取措施,更好地保護民主制度,並加強公眾對外國干預威脅的了解。
調查專員霍格(Marie-Josée Hogue)周二發布了這份報告。內容包含七部分,提出了51項建議,其中近一半建議應在下次選舉之前加以考慮。
霍格自16個月前被任命負責調查以來,聽取了超過100名證人及60位專家和僑民代表的證詞,並審查了數萬份文件。
外國干預並未改變選舉結果
在去年5月發布的中期報告中,霍格得出結論:儘管過去兩次聯邦大選中存在外國干預,但這並未改變選舉的最終結果。她在最終報告中重申了這一結論。
報告指出,外國干預可能對某些選區的結果產生影響,但很難確認其確切的程度。
去年6月,議會國家安全與情報委員會(NSICOP)的一份轟動性報告稱,一些議員可能是“半知情或知情”的外國干預行動參與者。
霍格在報告中寫道:“對議員可能與外國官員存在問題性關係、判斷力不佳、行為幼稚或道德存疑的擔憂是合理的。”
儘管某些行為令人擔憂,但“沒有證據表明議員與外國勢力密謀反對加拿大”。
霍格在報告中提到,她審閱了議會國家安全與情報委員會(NSICOP)報告的機密版本,同時也要求並審閱了NSICOP未掌握的附加信息,包括與指控相關的原始情報和行動報告。
她指出,NSICOP報告並未包含涉嫌參與外國干預活動的議員名單,這與當時部分人的猜測相悖。霍格寫道:“NSICOP報告對個別議員做出了措辭強烈且明確的指控。這些指控(或許是無意中)引發了公眾的廣泛擔憂,對所有議員投下了疑雲,並削弱了加拿大人對其民主制度的信任。”她批評NSICOP的結論“比底層情報所支持的更加明確”,與其調查結果存在偏差。
印度成為第二大外國干預威脅
霍格在5月的初步報告中指出,中國是“對加拿大最持久且最複雜的外國干預威脅”。而在最終報告中,她進一步分析了印度成為加拿大第二大外國干預威脅。
2023年9月,總理特魯多在議會中指出,有“可信指控”表明印度政府特工參與了3個月前在卑詩省謀殺錫克教分離主義領導人尼賈爾(Hardeep Singh Nijjar)的事件。隨後,加拿大暫停了與印度的貿易協議談判。皇家騎警在2023年10月表示,有可信證據將印度外交官和領事官員與在加拿大境內的秘密嚴重犯罪活動聯繫起來。隨後,加拿大驅逐了6名印度外交官。
霍格在報告中寫道:“與中國一樣,印度通過駐加拿大的外交官員以及代理人實施外國干預活動。情報顯示,代理人可能已經或正在秘密向一些加拿大政治人物提供非法資金,以試圖確保支持印度的候選人當選,或對當選者施加影響。”
她補充說,情報並未明確表明這些候選人或當選官員知曉干預行為,或這些干預嘗試是否成功。
報告還將俄羅斯、巴基斯坦和伊朗列為對加拿大的外國干預威脅。
霍格在初步報告和最終報告中均得出結論:儘管2019年和2021年的聯邦選舉中存在外國干預,但干預未改變選舉的最終結果或整體結果。
她指出,干預可能對某些選區的結果產生了影響,但幾乎無法確定。她在報告中補充道:“儘管任何干預企圖都令人不安,但目前這些努力的影響微乎其微,這讓我感到些許安慰。”
霍格在報告中稱讚加拿大高級公共服務部門及國家安全和情報界成員的“能力、奉獻精神和經驗”。但她也指出,政府在應對外國干預方面的反應“遠非完美”。
霍格的報告呼籲採取更強有力的措施,以保護加拿大民主制度免受外國干預,並提高公眾對這些威脅的認識。同時,她強調在未來的選舉前,政府應迅速實施部分關鍵建議,以加強民主制度的防禦能力。
霍格法官的51項建議,包括:
設立舉報熱線:為加拿大人提供舉報外國干預的專線服務。
禁止非永久居民參與黨內選舉:禁止非加拿大公民或永久居民參與黨內提名或領導人競選活動——這一建議已經在自由黨當前的領導人競選中實施。
建立國家監督機構:建議渥太華考慮創建一個國家機構,專門監控可能影響加拿大民主進程的虛假信息和錯誤信息。
“警告義務”政策:建議公共安全部制定一項“警告義務”政策,用於處理可能由外國實體引發的“可信的嚴重傷害威脅”。
保護議員和參議員:當議員或參議員成為來自外國國家的網絡威脅或虛假信息攻擊目標時,應向他們發出警告。
加強政治黨派成員身份核查:
要求政黨成員提交聲明,確認其為加拿大公民或永久居民。
政黨有義務保留這些聲明和投票記錄至少七年。
當河谷北選區國會議員董晗鵬發布一份公告,表示他曾投票支持這項公開調查。作為一名民選議員,感到欣慰的是,霍格在報告中明確表示:“沒有發現議員與外國執力合謀危害加拿大的證據”,也沒有發現議會中存在任何“判徒”。
董晗鵬也對霍格針對其的公開指控作出明確結論感到欣慰。她指出:“機密信息印證了董晗鵬否定(建議中國推遲釋放兩個邁克爾)指控的合理性,並且(董晗鵬)從未建議中國延長對他們的拘押。”
董晗鵬再次呼籲環球新聞和Corus娛樂集團撤回關於他的虛假報道,正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