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台胞賴紀戎在新疆駕駛移動咖啡車,在各地售賣咖啡。\受訪者供圖
「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荒涼、壯闊太讓人震撼了!常年在那裏工作的石油工人、沙漠公路邊每隔幾公里常住着的護路民眾,真的讓人點讚!回程走獨庫公路,眼前又是勃勃生機的景象,讓人感覺新疆這個地方既夢幻又真實。」在烏魯木齊經營咖啡店的台灣大叔賴紀戎向大公報表示,自2022年自駕沙漠公路以後,「只有荒涼的沙漠,沒有荒涼的人生」就成了他的人生信條。對於未來,賴紀戎表示會一直留在新疆,「烘咖啡豆烘到不能動為止。」
「只有荒涼的沙漠,沒有荒涼的人生」──這句話本是地處新疆西南部的塔里木盆地石油單位最顯眼的標語,無論是在牆壁上、石頭上還是沙丘上,都隨處可見。新疆地理特徵明顯:「三山夾兩盆」。其中,塔里木盆地是世界上最大的內陸盆地,周邊分別被天山、昆崙山和阿爾金山環繞,中部是號稱「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自然環境極端惡劣。
讚嘆沙漠公路偉大卓絕
然而,這個世界第二大流動性沙漠對賴紀戎相當有吸引力。畢竟,東南沿海的台灣島沒有沙漠這種旅遊資源,況且這也是大陸最大的沙漠,必須要去看看,終於他在2022年疫情間隙期間得以成行。出於對沙漠未知的恐懼,向來自詡「千里獨行俠」的賴紀戎約了幾個朋友一同自駕前往。當他置身於無垠沙漠,眼前荒涼、壯闊的美景讓他的視覺和心靈得到的極大震撼完全無法用語言文字來表達,只能感慨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主的偉力。感嘆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同時又欣慰、自豪於新疆人修建沙漠公路的偉大卓絕。
正是在這次旅途期間,賴紀戎感性地認識了常年在沙漠深處默默無聞「為祖國獻石油」的石油工人們,在生平首次了解到了沙漠公路每隔幾公里就有的「駐點」護路的普通民眾,得知他們長年累月遠離城鎮都市的熱鬧和親人家庭的溫暖,夏忍狂沙烈日、冬受嚴寒寂寞,日復一日地維護着沙漠公路的正常暢通,由此對「只有荒涼的沙漠,沒有荒涼的人生」這句標語留下了極為深刻的記憶。在拓荒新疆這塊「精品咖啡沙漠」的10多年裏,賴紀戎也創造出了不平凡的業績,贏得了不錯的口碑,譜寫了自己人生中的精彩篇章。
兜兜轉轉回到咖啡行業
賴紀戎是台灣雲林人,而雲林古坑是寶島著名的「咖啡原鄉」。賴紀戎從小就生活在咖啡環繞中。17歲到台北讀書時,城市裏「轉角就是各式各樣的精品咖啡店」,他便選擇到咖啡店半工半讀,從咖啡學徒入行,後來曾在旅行社當過職業領隊,走過了20多個國家和地區,但覺得自己「做不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精品咖啡行業。
在20年前,賴紀戎就曾到新疆旅行。10年前,因緣際會他再次來到新疆,並留在了烏魯木齊。原因很簡單:這裏的咖啡市場不像台灣那麼「捲」,精品咖啡領域更是如同荒漠。「當時市場從業者幾乎空白,我帶來的咖啡烘焙機成為新疆首台咖啡烘焙機,一直留用到現在。」賴紀戎說,烏魯木齊這麼好的一個多元文化薈萃的城市,應該有精品咖啡這種現代時尚的文化元素。
手握多個咖啡行業相關證書的賴紀戎,10多年來先後開過5家精品咖啡店,並創辦了自己的藍鵲咖啡學院,成為當地咖啡愛好者口中的「台灣咖啡大叔」。其間,他經歷過經濟快速發展的階段,也熬了過艱難的新冠肺炎疫情時期,在最困難的時候一度想過要離開,但最終還是堅韌地留了下來,以工作室的形式從事咖啡豆和咖啡設備的銷售,以及咖啡行業教學培訓。箇中原因除了「捨不得這裏好吃的羊肉串」,更是因為「只有荒涼的沙漠,沒有荒涼的人生」這句標語一直鼓勵着賴紀戎在大陸勇往向前,尋找更美好的生活。